第(3/3)页 「这件事与袁姨娘也有关,不如请她留下一听如何?」 两人一来,张夫子便直接道出吴嬛嬛身份,公主要留人,唐寅哪能说个不字,不理会巴巴地望着自己的秋香,单独留袁绒蓉在身边。 虽然纳闷,袁绒蓉仍本分站在唐寅身侧。 「袁姨娘可知,因为玉堂春,整座东京人仰马翻,鸡飞狗走。」 吴嬛嬛笑说。 「公子何出此言?」 袁绒蓉更迷糊了。 「太学生陈东纠结了数万儒生到皇城前,以替玉堂春请命为由,请求今上处死朱勔,如今东京谁人不知玉堂春、苏三的大名。」 陈东讨贼文里写着,玉堂春不单是苏三一人,每个因朱勔而家破人亡的江南女子皆是玉堂春。 不轻易在外人面前落泪,袁绒蓉忍住伤悲和悸动,望着唐寅,想从他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。 书房里的人,当属袁绒蓉最渴望朱勔受戮。 「吴公子在东京的熟人捎信来说,请命的人在皇城外坐了八天,声援的人不减反增,声势不亚于上回的论六贼祸。」 为防落空,唐寅不想给袁绒蓉太多希望,但话中的意思是,继蔡京、王黼、童贯、李彦、梁师成之后,朱勔极有可能伏法受死。 「那也是少爷的功劳与绒蓉何干?」 袁绒蓉都不晓得如何压抑住了泪水,恬静无伤地说。 没有看见预期的反应,吴嬛嬛有些失望,毕竟她可是叫人查了袁家的老底才来,但也无妨,她来主要是为给唐寅提个醒。 「袁姨娘说得对极了,短短几天玉堂春便被翻印数万本,人手一卷,桃花庵主的诗词满街传,人人都说,六月雪花冤,五月桃花怒,贵少爷的名声响彻东京,上达天听。」 吴嬛嬛话说得戏谑,但她并非看好戏而来。 身为太上皇之女,她知道父皇的性子,和朱勔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,或许父皇和皇兄会再次迫于压力,下旨诛杀朱勔,但哪个君王能忍受臣子一次又一次挟众逼迫。 陈东声势正旺,整个大翎朝的儒生站在他的背后,在外患清除前,天子之怒伤不了他分毫,动不了陈东,迁怒给唐寅,一道旨意,随便安个罪名,便能叫唐寅死无葬身之地。 看着面前郁着眉头,笑不开怀的唐寅,吴嬛嬛愧疚深重。 蒋杰那个老不死,竟瞒着她,给父皇上了一道密折,参唐寅几项大罪,又撞上陈东以玉堂春为引,聚众逼宫,就怕父皇的雷霆之怒降到江宁,唐寅成了陈东的替罪羊。 吴嬛嬛以为,蒋杰会注意到玉堂春,全是她手不离卷,又专程到太白居听书看戏的结果。 「是祸不是福。」 唐寅伤怀地说,哀色化做眼泪,盈着他纯善无垢的眼珠外。 「集思广益,说不定可以想出解决的方法。」 看唐寅如此沮丧,吴嬛嬛更自责了。 「来不及了。」 唐寅摇头嗟叹。 盗印防不胜防,捉不胜捉,数万本那可是多少贯钱的损失,著作权伤不起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