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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袁世凯怒问：“一共死伤了多少人？”

    “启禀大人，我们直隶所部，共有两百多人阵亡，三百多人受伤。”

    “那山东所部呢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卑职也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袁世凯怒哼一声，差人把山东清军统领叫来，询问山东清军的情况，而袁世凯的心腹新军，驻地不在这里，没有受到打击，这让袁世凯十分庆幸。袁世凯的心腹新军是战斗力最强的清军部队，在这场空袭中竟然逃过一劫。

    很快山东清军统领赵明勇前来报告，山东清军也伤亡惨重，阵亡三百多人，四百多人受伤，袁世凯冷声询问：“昨夜发起偷袭的华夏贼寇抓住了吗？”

    赵明勇急忙说道：“抓到了，一共抓到了五百多贼寇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人现在何处？”

    赵明勇用手往东边一指，“被我们押在那边了。”

    “带我去看。”赵明勇急忙带着袁世凯去看，袁世凯一看到那些“贼寇”，顿时大为恼火，只见他们一个个跪在地上，全身发抖，不少人都在呜呜啼哭，人群外面，围着一大圈清兵，清兵外面，跪着一大群哭哭啼啼的女人，不少还抱着孩子。

    袁世凯眉头一皱，怒道：“赵明勇，你们是不是把附近村民抓来当贼寇了？”

    赵明勇好一阵惭愧，低了头，袁世凯不耐烦地摆手，“把这些村民放了，统统放了，林飞就够难应付的了，你们还把村民抓来添乱，简直是胡闹。”

    赵明勇急忙打发人放走村民，无奈说道：“大人，我们也想抓住贼寇，可是真的没有贼寇啊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，怎么可能没有贼寇，你看看营区里这些弹坑，如果没有数千贼寇，哪里打得出来？”

    “大人，是真的没有啊，昨天晚上我往东面和北面追了十里地，根本没有一个贼寇，路上我也问了不少百姓，他们说连贼寇的影子都没有看到。”赵明勇见到袁世凯不相信自己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竟然快要急哭了。

    马云福也在一边帮腔：“对啊，大人，真的没有贼寇啊，我带着人往西边和南边追了二十里，都追到海边了，也没见到贼寇。”

    袁世凯狠狠一跺脚，怒骂道：“闭嘴，别再说了，如果没有贼寇，那打我们的炮弹是从哪里来的，从天上来的吗？”

    马云福和赵明勇低头去，噤声不语，袁世凯可想不到，打他们的炮弹，真的是从天上来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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