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看完后,就握着信,看向窗外。心里是化不开的浓情。 真快啊,一年间发生了好多事儿。如果不是媳妇的这一封信,他都察觉不出来。 他是一个不爱去回忆的人,只会一门心思往前迈,就像一个敢闯敢拼的游牧少年般,始终在征途上,一往无前。 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,他从不擅于去回头剪辑下那些珍贵的“镜头”,慢慢地,也许他就忘记了,那该多遗憾。 似乎迎娶夏天的场景还在眼前,在外地度蜜月爬窗户只为睡一起那种急迫的心情,他摸摸胸口还能回想的起来。 感觉没过多少日子,却一晃就是一年。 一年间,本该是属于男女之情最浓的时候,然而因为几件事,他们就直接跨越了那些浮夸、没有“地基”的阶段,直接迈向了一个新的高度,像血液一般融化进心肺。 先是他匆匆离开数月,毫无音讯参加实战演习,媳妇在新婚没两天就为他胆战心惊,接着奶奶病重去世,是母亲和媳妇跪在床前,替他和父亲送老人家最后一程。 重孝在身,他回去后,当他顶起一切时,他才发现他那新婚妻子整整瘦了十斤。 再后来两地分居,他们经常会没有任何征兆就吵架,也会莫名其妙就和好。 吵架、沟通,碰到下一个问题,媳妇又会再次生气,然后他依然不清楚问题在哪。 有一阵他很伤感,感情出问题了?很沮丧,怎么就说不明白呢? 然后他穿着这身军装,奔赴灾区、一往无前地行走在天地间,什么都不惧,他、叶伯煊,对得起祖国、人民、父母的养育之恩,他是一名响当当的硬汉。 可他发现,当他很硬气地在地洞里时,一切硬汉的底气,都抵不上媳妇在废墟中那声声嘶喊。 那声声嘶哑的“叶伯煊”,犹如火焰一般,让他明白了,走多远都得记得回家的路,外面无论多难。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。 住院才几天,叶伯煊双手搓了搓脸,他变得多愁善感了。就家里那个小妖精闹的。 这情书…… 写的好。 唉!也许不是多愁善感,不是自己娘们了,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好了,情更浓了,不知道方式就很迷茫。就天天琢磨。 媳妇好啊。好到他一想就心暖得要命,好到他这么自信的人,怎么就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不努力。就配不上她了呢? 你说自己媳妇怎么就那么厉害?这给他心挠的,挠得乱七八糟…… 当夏天第二天清晨如约而至,气色比较不错地出现在病房时,叶伯煊见到夏天时脸红了。有点儿不好意思了。 叶伯煊只在夏天刚出现时望了一眼,然后就看向其他地方。眼神不停地躲闪着。 叶伯煊的表现,搞得夏天眨了眨眼,有些莫名其妙。 她吧,一直开放型。把一些情到浓时的表白当爱情滋润霜用了,没觉得咋地,写的时候感动、害羞。见到真人了,她也能hold住。 两个人犹如一年前刚结婚的角色互换。叶伯煊跟个新娘子似的、脸红心跳,夏天跟个大男人一般、故作镇定、主动出击。 一直心理状态占优势的叶伯煊,慢慢开始变的讨好了。 “你咋了?”夏天觉得今儿个叶伯煊有点儿不对劲。 叶伯煊先是清了清嗓子,等着其他人都出去的功夫,回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话: “嫂子不是来了吗?怎么没看见她?” “唉!别提了。昨晚我们仨个出去溜溜弯儿,结果回来又登记。今早嫂子想起早出去转转买块儿豆腐,又被门口哨兵拦住了。呵呵,她没耐性,急脾气,我看她有点儿生气了,正跟家收拾菜呢。” 夏天说话的功夫,王荷花和小宋像以往一样出了病房。 叶伯煊先是挠了挠鼻子,然后忽然伸出手臂:“你来。” “嗯?”夏天端着尿盆正准备例行每天的“工作”。 夏天放下了盆子,来到叶伯煊近前:“你想要起身?等平躺着解决完了再起来,好不好?” 叶伯煊伸长一只胳膊,一手搂着夏天的脖子,另一侧手腕用力就坐了起来。起来了就趁夏天还没反应过来,一把搂夏天入怀。 夏天的耳边就想起了醇厚的男中音:“我想你了。” 耳边是叶伯煊的呼吸,夏天想要侧过脑袋,因为实在是被喷出的热气喷地痒痒。 “别动。就抱一会儿。”叶伯煊真不想只是单纯的搂抱,然而他还不能自理中。 夏天长呼出一口气,让自己半猫着腰在叶伯煊的怀里放松下来。 “你怎么了?” “唉!我什么时候能好了呢?!” “躺在这,让我照顾你不好吗?”夏天用手指给叶伯煊顺顺短发、抓抓头皮。 第(2/3)页